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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籌錢+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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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知道這幫不肖子孫, 只知道吃祖宗的,一點都不知道反饋。

現在仔仔細細的問了一圈,得到兩種答案:“沒剩多少錢了。這點俸祿不夠額外練兵的。”出仕的皇帝這麽說。

畢竟皇帝不差餓兵, 要讓士卒做額外的訓練, 得給他們額外的獎賞。

出仕的這些人中, 大多沒錢, 工作之餘得吃點東西喝點酒,燒一點好香來舒緩情緒, 看點書,偶爾請下屬吃一頓,給別的城隍拍來送東西的鬼卒一點賞錢, 好沒錢了。妻子買首飾做衣服的錢都沒算在內。

“沒錢了,不夠花, 銷金窟太費錢,好酒也費錢。”沒出仕的皇帝這麽說。本來收入就不多, 除了耕種之外, 全靠父母或兒子支援。有同樣出去經商的人,賺得多花的也多,各處的投資不計其數, 也抽調不出多少錢。劉啟的錢財只夠自己畫的, 劉徹日常的開銷靠的是鎮外進貢。

皇帝們雖然多才多藝,可以自己組小型樂團,卻沒有誰好意思出去賣藝為生,空有滿腔才能, 只好清高的耕織為生。

劉邦在帝鎮中壓榨了一圈,只弄到了五百八十二貫,皇帝們舍得拿出錢來各自護住自己家的金銀器皿不肯給他,這些東西雖然能當錢用,但在這裏看的是藝術價值,拿出去就只是稱重,賣了更是可惜。

問趙飛燕要錢,趙飛燕理直氣壯:“我夫君的俸祿還不夠我們姐妹開銷呢,你不知道漂亮女人打扮起來要用多少錢嗎?”

“都給老子拿出來!這都是我留給你們的家業。”

皇帝們已經拿了一遍錢了,見他還要,不開心:“看看對面的小鎮,我們這些都是自己賺下的!”

“只要沒亡國就很對得起開國皇帝!”

“要是沒有我們兢兢業業,漢祚早就沒了。”

“先拿您自己的金器。”

劉邦的墓中號稱儉樸,實際上有不少金器。金器這東西嘛,不用全都是新的,一件周朝的盤子到漢朝就是古董了,這家拿去陪葬,過些年被人挖出來售賣,官員買去獻進王宮中,或是私藏一些年被君王抄家,過些年王國覆滅,又進了別人的王宮。

誰都知道,一件古董在閑著的時候,值錢,著急出手的時候,不值錢。可恨的是現在市面上的古董挺多的,現在還能買到周文王昨天吃飯用的飯碗,這讓物件不那麽值錢。

古董之所以值錢,就是因為稀有,罕見,不可再生,可惜現在什麽大師之作、什麽名人用過的,都源源不斷!

去小帝鎮問的時候,有人直接說:“不給能怎樣?”

劉邦嘆了口氣,他要是什麽都沒有,說不給就不給了,能怎麽樣?可是現在有產業,有花錢養熟的壯漢,有牧民替自己放牧牛羊,這要是敢不給,到時候這些都得被查封。地府的效率比人間好,換個地方也沒法重新開始。

小帝鎮中人倒是以溢價買了他所有的牛羊,現在還得去找沒有家眷留在帝鎮中的其他人。

先去找了鄧綏劉肇二人,夫妻二人盤算了一番,只能拿出三百貫,沒辦法,雖然吃穿用度不多,但是都愛買書,劉肇還愛好音樂。

劉邦看著扛著三百貫錢的六個鬼差,十分感動:“要是他們都能像你倆這樣,我何必為了錢財這些身外之物而苦惱。”

劉肇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新書太貴了,鬼差們送來人間最新的消息,也價值不菲。”

劉盈正和扶蘇一起在屋裏疊衣服,他想要買一件五顏六色的綠雀裘,想著自己好像有,就去找,翻遍了所有的衣箱,沒找到,要是真的沒有那就買,雖然貴但漂亮啊。收拾衣服期間發現現在分類有些混亂,不同顏色和不同厚度的衣服亂放著。

二人仔細推敲了一番,把十幾口衣箱弄的這麽亂,兩人都有份,那就一起收拾吧。

差役在門口敲門:“大匠,有個號稱是您父親的人來找您。”

扶蘇咻的一下站起來:“快請,怎麽回事,我囑咐過,他來找我時不要阻攔。”

“不是以往來找您的哪位,是另一位,穿白衣服的。”

眾所周知,嬴政除了內衣之外從來不穿白衣服。

扶蘇停住腳步,劉盈探頭出來:“怎麽了?”

“沒什麽事。你讓他進來吧。我不必去迎接。”

劉盈不知道他來幹什麽,但有一點,他不缺兒子,憑現在的關系也不可能是突然動了慈父心腸來送東西,趴在他後背上:“衣服還沒收拾完,去前院見他吧。怕是要來看我們的連弩,或者是我的機關小人。”

劉邦本來想跟他要錢,忽然又覺得難以啟齒,再加上這小子一臉的獵狗樣,警惕的耳朵都豎起來了,看著叫人討厭。小時候蔫噠噠的一副死爹臉,長大了和他娘較勁,到現在嫁人了反倒好了。

幹脆就沒說,盤著兩個小橘子嘆著氣走了。

劉盈有些茫然:“???他來幹什麽?”

“不知道。可能是路過。”扶蘇漫不經心的摟著他肩膀:“走啊,繼續疊衣服去。什麽時候幹完才能睡覺。”整間臥室裏堆積如山的衣服,門口是鋪開的衣箱,全靠鬼魂輕飄飄可以跳來跳去才逐漸收拾起來……我們倆的衣服怎麽那麽多?沒怎麽買啊。

的確沒買幾件,但呂雉每年給送一兩套以示母愛,積攢至今很是可觀。

劉邦又去找劉備:“有多少閑錢都給祖宗拿出來,欠稅了。”

劉備剛要說話,門口有人敲門:“祖宗幫我看看是誰。”

打開門是個提著食盒的小夥計,看見開門的不是判官和鬼差也一怔,擠進門來問:“判官大爺,是您點的膳食麽?小的送來了,一道油炸豆腐丸子,一道肉末炒豆角,茱萸燉魚頭,八張餡餅,一碗冰粉。”

劉備招手:“對。是我的。”

夥計留下食盒就走了,約好過一個時辰來收食盒和錢。這是新開的飯館,就開在路邊,判官讓鬼差出門時帶一張紙條過去,寫了要什麽,送到哪兒去,店家能自己做的就自己做,不會做的就去買,湊夠了給判官送過去。

想出來這招的人,是一個宦官。經歷了三個國家,伺候過前秦、後燕、北魏三個朝代的宮中貴人,求生欲前所未有的強,經歷過各種脾氣暴躁以殺人為樂的皇帝,都能勉勉強強的伺候好,讓自己活下來。死後想出這麽個好主意,找正在開飯店的宦官們一商量,只要把客人都伺候好了,多少錢都是咱們的,人間本來就能派仆人去飯館叫成套的酒席,到現在沒有仆人,稍加改動讓鬼差帶紙條過來就行了。於是暴富。

劉邦只好寫信拜托鬼差帶給幾位城隍,劉恒去做城隍時,帶了妻子去,薄姬早已去投胎了,只能寫信去找他。正如劉莊也帶了他的明德皇後赴任。這倆人都孝順,還儉樸,應該能攢下不少錢。

……

嬴政抽空出來,來找夫人一起慶賀這件事,走在路上也想了,自己現在沒有謀士,全靠自己動腦子想問題,太慘了,一個人的心智是有窮盡的,我需要一個只屬於我,不和別人分享的智囊團。

他正在自斟自飲,呂雉在旁邊快樂的擊築唱歌:“錦衣鮮華手擎鶻,閑行氣貌多輕忽。稼穡艱難總不知,五帝三皇是何物。”

曲是新曲,歌是新歌,這首歌最近很流行,巷道之間有人傳唱,初時聽了不屑一顧,仔細一聽真有意思。

嬴政伸手招她:“夫人過來,我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呂雉放下小錘錘,笑盈盈的走過去,坐在他身邊:“有什麽好消息,能比劉邦要傾家蕩產更好?”

她被摟入懷中,嬴政打量左右,高臺之上四下無人,還是附耳低聲說:“最近劉恒止步於城隍,我已設計使閻君們把他加在名單上,限制了他的攀升,現在想要退位的閻君屬意的接班人也不是他,你可以放心幾百年。”要說徹底壓制住劉恒,那不可能,只要他打聽出這個原因,奮力為之,還有喘息的餘地,現在這樣不能徹底壓制住他。

呂雉楞了楞,忽然從懷裏掏出手帕,捂住雙眼:“太好了!我家的仇……”

當初在帝鎮中,還不知道劉恒具體都做了什麽,後來慢慢翻看歷史,覺得不對勁,自己兄長才是開國功臣之首,如果沒有呂家一系的重臣,自己根本沒有底氣去試著爭鬥。後來讀到了《漢書》,才發現兄長的很多功勳被人移花接木,盡量掩去了,呂氏被滅門雖然痛惜但還算常理,歷代的外戚大多被滅門,可是生前身後名不能略去不提!由此爆發出一股仇恨,矛頭自然是劉邦和劉恒,幾十年前那日和嬴政說閑話,說起自己最大的心願就是劉恒永遠別當上閻君。

沒想到只說了一次,他真的記在心上。

即便是以前的呂後,現在的呂獄尉,也感動的滿眼柔情似水。

嬴政一手摟著哭到一塌糊塗的美人摸摸頭拍拍後背,另一只手不方便倒酒,索性拿壺喝。

心裏盤算著,就算漢帝們不可避免的有很大機會成為閻君,那也要盡量讓脾氣相投立場相似的人上來。徹底堵死所有漢帝上進的路,那不可能。劉病已、劉莊可以,前者懂得人間疾苦,後者至多從閻君的席位上掏出磚頭來砸人,也算有趣。地府現在還不是最強大最美好的樣子,還可以繼續改造,閻君們雖然常常掣肘,但從來都心無芥蒂,也不多疑,嘴碎卻讓人輕松,這樣的人實在是難得。

呂雉可感動壞了。

嬴政心裏已經想到過去,閻君提出‘去母留子,有用個屁’這個口號刷在墻壁上,自己是不是不應該制止?雖然粗鄙,說的卻是實話。何必文過飾非?現在替換的‘附贅懸疣’、‘金漆飯桶’、‘櫟樗之材’、‘棄瓊拾礫’雖然是同樣的意思,也很精準,自己這次出門卻聽到好多人議論墻壁上那是什麽字,什麽意思。

無用的肉瘤子,塗金漆的飯桶,臭椿樹之才,扔美玉撿石頭這些詞,根本沒有‘有用個屁’這四個字清楚明確,更能讓人一眼既明……這幫文盲!

以前出巡視察是城墻和軍隊,現在帶著扈從出來遛彎才是悉知民間情況,比扈從們報上來的更加真切。這些人即便不欺上瞞下,也缺乏敏銳的……

哎?突然這麽熱情的親我?不想了。

高臺上有亭子,亭子四周有拽一下就會垂下來的細竹簾。

竹簾擋住了微風,也擋住了搖曳的花枝和飄落的花瓣,還有單身獄卒們羨慕的目光。

……

漢高祖找到劉驁時,他屋裏滿是鶯鶯燕燕的聲音,站在門口一聽,裏面正在瘋狂撒嬌,那嬌聲軟語繞指柔的狀態,只聞其聲就能讓人筋骨酥軟。

仔細一聽,趙飛燕趙合德嫌城裏地方小,沒有陽光風雨,嫌帝鎮隔壁的流氓小鎮裏全是色鬼,要求劉驁努力成為城隍,帶著妻妾去上任,好讓她們在人間玩耍,也好常伴左右。

“夫君好久沒和我們姐妹一起飲酒賞月了,好難過哦。”

“是啊,你不想看我跳舞麽?我排演了許多新的歌舞,卻無人欣賞,好孤獨啊嚶嚶嚶。”

劉驁本來不想去做城隍,怪無聊的,現在做判官可以審核城隍的對錯,做了城隍卻要被判官審核,感覺不太舒服。耐不住姐妹倆一個活潑**,一個溫柔暖人,往身上一貼,被趙合德那雙柔軟的小手抓著自己的手哀求……還有最後一點不願意在努力堅持:“帝鎮中不好嗎?雖然沒有雞犬相聞,卻平靜祥和?”

趙飛燕哭暈在他眼前:“嗚嗚嗚嗚我被人調戲了…我好慘啊,獨守空房遇到流氓…”

趙合德溫柔哀切,楚楚動人,眼含秋波看著皇帝,垂眸柔聲說:“是啊姐姐,被人調戲還被威脅辱罵,我們倆無依無靠,趕緊來找陛下。”

劉驁聽到的版本是‘小帝鎮眾流氓瘋狂調戲□□,貞潔女沒奈何背井離鄉投丈夫’,流氓們是多麽的可恨,少婦們真是可慘,被逼的蒙著臉躲著他們走,回家之前都很小心的辨別方向,當即大怒。

劉邦推門而入,義憤填膺:“真是太不像話了!天底下竟然有這樣的混蛋!”

這倆小娘們真特麽能瞎編亂造。

倒也好,正要來找個人一起推動這件事。

劉驁氣的滿臉通紅,禮貌性的站起來:“高祖。”

“不要這麽叫,我只是個充滿正義感的路人。”劉邦說:“這些皇帝自尊自傲,當了幾天的皇帝就不拿自己當人看,冠以菩薩之名,做著混蛋的事,還自視甚高,我看應該讓他們認清楚,當過皇帝不比當過官員高貴多少。別以為天底下的女人他都能調戲,一群等著下地獄的貨,天天做著白日夢。”

劉驁用力點頭:“對!您說的非常對!地府現在大力給所有人講述‘去母留子,對國家沒有任何用處’,這還不夠,還是有很多一知半解的讀書人,知道一個忠字,就對昏君也盲目敬畏。”

劉邦侃侃而談:“應該在城外,或是帝鎮外,樹一些柱子,把歷代著名的昏君掛上去,標明‘亂世始於昏君’,還有他們的罪行。如同商鞅立木,讓百姓都知道地府對昏君的態度,民為重,君為輕。我看閻君也不是很仁愛嘛,殿前占滿了被殺被吃的人,竟然沒想著把這些昏君懸掛示眾。還讓他們安安生生的在小帝鎮中打鬧,寧說他們配嗎?”

“不配!”*3!

劉驁有些義憤填膺,那份時常出現一會的愛民之心和對美人被戲弄羞辱的憤怒讓他現在充滿動力。被祖宗抓住要錢時,立刻就給了二百貫,這是他在外的積蓄。

立刻跑去找閻君們說了這個美好且正直的建議:掛他!

閻君們開始探討:“把他們拿出來掛著,就不在地獄裏受苦了。”

“嗯……還在肉店地獄裏的可以掛著,讓人打就行了,不收錢。別的地獄呢?糞坑地獄裏的都腌入味了。啊。”他被旁邊正在偷偷啃鹵蠶豆的閻君推了一把。

一小碗鹵蠶豆藏在桌子下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一顆丟在嘴裏,不讓別人發現才是最愉快的部分。

“轅門立木,不錯。”

“足食,足兵,民信之。”

“不錯,免得這些百姓以為皇帝有通天徹地的能耐,在人間瞎逼逼,我們就得聽。呵呵。”

“雖然不算亡國之君,那也是來到異國他鄉,為人臣子,還那麽驕橫真氣人。”

嬴政不由得想起自己剛下來的時候,秦國滅的早,自己才及時認清楚了當前處境。奇怪,這主意並不難,商鞅肯定能想出來,他最善於令百姓俯首帖耳,難道他沒看到不同朝代的人都有點渾渾噩噩的忠君嗎。若看到了,一定會想出辦法來。

劉驁要求去一個富庶的地方做城隍:“內子…在老家寂寞久了,想去人間看看。”

閻君同意的很幹脆,給他選了北魏的一座都城,順便:“一事不煩二人,你把要被掛的昏王名字列出來。”

嬴政左右看了看,沒有什麽東西適合扔出去叫人,桌上倒是有一塊摔不壞的銅鎮紙,腳邊有一只黃金鑲紅寶石的小熊,拿這兩樣東西丟商鞅的畫像……即便把人叫出來,也是被砸傷的。指派扈從去敲著畫像詢問。

商鞅本來就住在這裏,他也被歸為諸子百家之一:“哪位陛下找我?”

嬴政問:“商君為何不施行轅門立木之計?”

商鞅嘆了口氣:“這些年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人家說我刻薄,確實不錯。”

當時年輕,有些想當然,變法當時見效快,但有不少後患。譬如說,正因為秦國的法律嚴苛,導致人才雕敝——百姓除了耕田就是打仗,對外排斥外國人,對內壓制權貴,那麽人才從哪兒來呢?各國本來不那麽愛國的百姓誓死反抗——國家滅不滅無所謂,不想活的像秦國人一樣悲慘,要娛樂!要放假!

這話說的倒是對。嬴政又問:“韓非呢?他總不敢見我,奇怪,莫非覺得難為情麽?婦好常來找他,莫非要成就美事?”

旁邊的閻君們也很好奇,這對看起來不是很般配但仔細想想,女主外男主內也挺好啊。

直到嬴政詢問:“韓非死的時間很短,就一躍成為都尉,他做了什麽?”

閻君心說:他獻策,很有道理的,說祖龍強勢無匹,精兵猛將如雲,更難得是你沒殺過一個功臣,對士兵也很優厚,倘若讓你能與舊臣有接觸,他們在幫你拉起一只隊伍來……就算不能顛覆我們的統治,也可以占據一方,和我們分庭抗禮,如果你占據的只是土地呢,我們也不好直接滅掉你,然後你還不死,再加上滿朝文武和士兵,耕種收獲,練兵,招募新鬼,實力壯大,哇好可怕。於是成立了帝鎮,┏ (゜ω゜)=→

韓非這主意一使,秦國的文臣武將就能為我們所用,秦國的兵卒和百姓,一百多年沒有聽說皇帝,就徹底成了一團散沙,我們的子民。也難怪你愛他,這人是真好用。

嬴政:???這是什麽表情?為什麽難以啟齒?

“他當韓非之前,已經是都尉了?”

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死下來就官覆原職。

“嗯嗯。”

“對。”

“是吧。”

閻君們含含糊糊的答應,給他心中增添了更多的疑惑。

“劃一下在哪兒立柱吧,若在城門口,小帝鎮裏的人看不到,若在小帝鎮外……百姓們看不到。”

“就掛城門口得了,以後他們會進城。”

下地獄之前受審,要進城,不用下地獄的更是常來常往啊。

劉驁捧著寫好的名單走了回來,捫心自問,自己還達不到文帝、明帝那個道德水準,列在名單上的昏君都是非常禍害百姓,身在地獄裏的。

拿上來一看,排名第一的是個刺眼的名字。

胡亥!

嬴政心中一動:“劉邦剛剛去找你了?”

劉驁本想獨占這個妙計,不說是祖宗給的好主意,但既然問起來,可能是看到了高祖,好吧,兩地距離太近沒法隱瞞:“是。”

嬴政氣的快要吐火,表面上不動聲色:“挺好,要不是這名單,我都忘了。”

劉邦,好啊,可以啊,我讓你傾家蕩產,你讓我的不孝子掛起來丟醜,行,好妙計。

立刻派人去催債。

不僅有人替他去服役,三千萬錢如數交了上去,這三萬貫中,竟然有將近兩萬九千貫給的是現錢,其他的則是以銅抵債。

度支部門的人:“好多錢啊!!”

地府兩個多月的稅收哇!亞拉索~那就是一座錢山!!

作者有話要說: 【1】剛買的《盧芹齋傳》看了一點,他對古董的見解很棒。

【2】《清明上河圖》裏就有送外賣的小夥計,但始於什麽年代我不確定。

【3】呂雉唱的這首歌穿越了,這是唐末五代的詩,但歸結於樂府詩之中,我覺得很合適。

少年行 作者:貫休

錦衣鮮華手擎鶻,閑行氣貌多輕忽。

稼穡艱難總不知,五帝三皇是何物。

自拳五色裘,迸入他人宅。卻捉蒼頭奴,玉鞭打一百。

面白如削玉,猖狂曲江曲。馬上黃金鞍,適來新賭得。

【4】你們之前問呂雉為什麽在剛開始的時候不報覆劉恒,原因就在這裏,她那時候不知道人間篡改歷史的事啊,史記寫出來才看到。親族被殺倒是在預料之中,生前就告訴了親人們,不要放棄兵權。

【5】最近又看了商君書,寫了這本之後,立場在‘皇帝’‘百姓’‘閻君’之間閃轉騰挪,看的又有了一些心得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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